乌合的虚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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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证言

听说艾尔海森当上了代理贤者，以他的性格真的没问题吗？去教令院打听一下吧。

前往教令院

派蒙：说起来，听说艾尔海森当上了代理贤者…以那家伙的性格，真的没问题吗？
派蒙：不如我们去教令院打听一下吧！

兰丘：你那个课题，最近还顺利吗？
皮雅：下个月应该就能见刊了。呼…前几天还以为要被叫停了，好在是虚惊一场。
兰丘：毕竟你课题的导师中有阿扎尔挂名，原来还以为会被牵连。后来是怎么解决的？
皮雅：不是新来了一位代理贤者吗？他重新审阅了我们的项目，允许我们继续研究。
兰丘：代理贤者？以前有过这种职位吗？
皮雅：我听人说，其实是因为新贤者还在选拔，但暂时没有结果…就让那个人暂代一下。
皮雅：也多亏他帮我们说了话，大家的研究成果才能保住。
皮雅：等论文见刊后，我一定要给自己放个长假，好好休息一下。到时候我想去蒙德旅游…
拉库马尔：那些人真是昏了头，竟然会请艾尔海森做代理贤者。
雷汉：消消气，老师。我也纳闷，按资历您才是学术泰斗，怎么轮得到他一个毛头小子…
拉库马尔：愚蠢！你以为我是气自己没当上贤者？我是不理解为何偏偏是艾尔海森。
拉库马尔：当初他选修我的课，一学期我就没见过他几次。问他，他居然敢顶撞我，说听我讲课还不如自己在家看书——
拉库马尔：狂妄！刺头！这样的人竟然成了代理贤者，简直就是教令院的不幸！咳咳咳…
雷汉：冷静啊老师，我、我去给您接点水！
雷萨哈尼：嘘…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听说新的代理贤者，是我们知论派的学长！
法莉巴：真的吗？是谁啊？
罗珊：他叫艾尔海森，我是没见过啦，最近有关他的说法不少，也不知道哪些是真的。
罗珊：比起这个，最近因论派有个风头正盛的学者，听人说他很可能是下任贤者之一。
法莉巴：哦？他有开课吗，我们要不要早点去拜访一下…
派蒙：唔…看来艾尔海森要当代理贤者这件事传得很广呢。不过居然也有人不认识他，他似乎不是那么有名？
派蒙：关于他的评价也是有好有坏，特别是刚刚那个老人，看上去对他很不满…
派蒙：咦，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风纪官…
派蒙：风纪官？
伊利亚斯：我是伊利亚斯。我要见风纪官，我有很重要的事情…
派蒙：呜哇，你都这样了，还是不要勉强自己了吧？
派蒙：要不你把事情告诉我们，我们帮你转告给风纪官怎么样？
伊利亚斯：不行。我必须亲自见到风纪官，只有风纪官可以信任…
伊利亚斯：拜托你们扶我一把，这件事很重要，绝对不能出差错。
派蒙：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好吧，我们带你去找风纪官！
派蒙：虽然答应带他去找风纪官，但我们认识的风纪官好像也不多…
派蒙：对了！赛诺应该回教令院了，我们去找他问问吧！

事后对话

兰丘：说起来，我有个老朋友也在蒙德，不如我们一起去？还能拜托他当导游，领我们到处逛逛。
皮雅：好呀，谢谢前辈。

纳西妲读心（兰丘）

折叠

前往寻找风纪官

与风纪官对话

派蒙：你好！我们想打听一下，赛诺在教令院吗？
阿拉夫：两位看着眼熟，莫非是赛诺大人的朋友？赛诺大人正在外面执行任务。
阿拉夫：有什么事可以先和我说，我会帮你们转告赛诺大人。
派蒙：我们在教令院门口遇到了这家伙，他吵着要见风纪官，好像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阿拉夫：哦？不介意的话，可否先跟我聊一聊？
伊利亚斯：……
伊利亚斯：西拉杰…
阿拉夫：西拉杰？这个名字听上去很耳熟，是因论派那位学者吗？
派蒙：因论派的学者？
阿拉夫：嗯。因论派风头鼎盛的学者，听说是一位敢想敢做的天才。
阿拉夫：也有消息说他可能会代表因论派成为下任贤者之一…你接着说，西拉杰怎么了？
伊利亚斯：我要揭发…西拉杰正在做一个危险的实验。
伊利亚斯：他绑架了我。把我绑到那个可怕的山洞里…到处都是实验器材…
伊利亚斯：我拼命地跑…只差一点，我就被他抓住了…
阿拉夫：别紧张，慢慢说。
阿拉夫：他在做什么实验？那个山洞在哪里？
伊利亚斯：我不记得了…
派蒙：欸？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不记得了？
伊利亚斯：我只记得西拉杰朝我走来，之后我的脑袋就开始变得不正常。
伊利亚斯：我忘了很多东西，就像做了一场噩梦。但我知道那里很危险，必须立刻阻止他们！
伊利亚斯：对了，我还听说他们会在酒馆做交易，得快一点…
阿拉夫：就算你这么说…好吧，我会让我的同事去查西拉杰的情况。
阿拉夫：不过在那之前，我希望你接受风纪官的「测谎」调查。
伊利亚斯：你在怀疑我？
阿拉夫：不要误会，只是惯例而已。
阿拉夫：劳烦两位在这稍等一会儿，我们很快就会回来。

等待的时间似乎比预期中更长一些…

派蒙：咦，艾尔海森？你怎么在这？
阿拉夫：我来解释一下吧，刚刚我带伊利亚斯去测谎，他顺利通过了。
阿拉夫：这意味着他说的话有很高的可信度，我们决定围绕他提供的线索展开调查。
阿拉夫：这件事按惯例汇报给了艾尔海森大人，他听完之后先是给赛诺大人留了封信，然后提出要和我们一起行动。
派蒙：奇怪，艾尔海森居然会和风纪官一起行动，莫非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艾尔海森：想多了，只是有点兴趣而已。
派蒙：是吗？你还有这种闲暇呢…
派蒙：旅行者，不如我们也一起去看看吧？
阿拉夫：艾尔海森大人参与我们的行动已经是违规情况了，你们…
阿拉夫：算了，毕竟伊利亚斯是你们带来的。我可以允许你们一起来，前提是你们必须对一切计划保密。
派蒙：放心，我们的嘴巴可是很严的！
阿拉夫：那我先说一下目前掌握的线索吧。
阿拉夫：伊利亚斯声称西拉杰会与某位妙论派学者在酒馆进行交易。这是他为数不多的清醒回忆，似乎是在逃跑的时候偶然听到的。
阿拉夫：顺便一提，西拉杰目前并不在教令院，他在一个月前就申请了长期外出调研。
阿拉夫：距离伊利亚斯提供的交易时间很近了，我们决定立刻赶往酒馆，搜查可疑人员。
艾尔海森：就是这样。准备出发，你们随意。
派蒙：都说了我们要一起去啦！

前往酒馆

搜捕嫌疑人

阿拉夫：我们到了，艾尔海森大人。接下来该怎么做？
艾尔海森：……
阿拉夫：艾尔海森大人？
艾尔海森：看来你最近没看任何文书。
艾尔海森：新颁布的教令明确提出，对于已经确立的调查案，即便是贤者出面也无权干预风纪官行动。
艾尔海森：如果你们的上司在，他不会问我该做什么，反而会警告我「不要指手画脚」。
阿拉夫：…您说得没错，我明白了。那请您在这里稍等，我们立刻封锁周边区域，搜查可疑人员！
阿拉夫：伊利亚斯就留在这里吧，也劳烦艾尔海森大人保护主要证人了。
艾尔海森：可以。他要是能保护好自己就更好了。
派蒙：果然还是老样子…之前在阿如村的时候就是这样，动不动就不理人！
艾尔海森：回答没水平的问题，是对发问者的纵容，而且我需要让他清楚地明白我的态度。

★

什么意思？

艾尔海森：和你们一样，阿拉夫也疑惑我为什么会跟来。
艾尔海森：但和你们不同的是，他把这个问题想得更复杂，比如「代理贤者想要染指风纪官的权力」。
艾尔海森：他向我提问，明显是在试探。风纪官早先受到贤者影响，难免被卷入这种官僚陷阱。
艾尔海森：但他根本不需要那样说，我希望他了解，这一次我不会插手他们的工作。
派蒙：好复杂！
艾尔海森：所以我起初一直反对当什么代理贤者。头衔会让很多事变得麻烦，在所难免。
伊利亚斯：打扰一下…艾尔海森大人。
伊利亚斯：我有个问题，无论如何都想问——我们以前，见过面吗？
艾尔海森：没有，我对你毫无印象。
伊利亚斯：哈哈…我想也是，我跟您这样的人应该没什么交集才对。
艾尔海森：那又为什么要问？
伊利亚斯：因为第一次见到您时，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艾尔海森：是吗？
艾尔海森：错觉？或者是…
阿拉夫：艾尔海森大人，我们抓到嫌疑人了！
艾尔海森：西拉杰？
阿拉夫：不，是和他做交易的妙论派学者，名叫纳兰德拉。
纳兰德拉：艾、艾尔海森大人？
纳兰德拉：等等，有人能跟我解释一下吗？我承认我确实从实验室偷了些机械零件往外卖，这是需要代理贤者亲自过问的案件吗？
纳兰德拉：我的天，我该不会卷入什么大麻烦里了吧？我，我只是一时利欲熏心，还请各位手下留情…
艾尔海森：我想问他几个问题。
阿拉夫：当然可以。
艾尔海森：你认识西拉杰？
纳兰德拉：听过，买家的名字。他约我在酒馆做交易，不过迟迟未到…
艾尔海森：交易的内容是什么？
纳兰德拉：他不知道在做什么实验，好像需要很多能源与电路元件，只有我们项目有。
纳兰德拉：他私下联系我，让我假借「淘汰损毁」之名昧下来一些，他会高价收购。
纳兰德拉：本来我们约好今天在酒馆交易，谁想到我先是被放了鸽子，又遇到了你们…
阿拉夫：也许是西拉杰察觉到伊利亚斯有可能会透露消息，所以故意没来赴约？不管怎么说，线索到这里似乎就断掉了。
阿拉夫：好消息是不管西拉杰想做什么，没有这批能源与电路，他的进度肯定会受到阻碍。我们还有时间慢慢调查。
阿拉夫：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艾尔海森：没有了，纳兰德拉交给你们带走。另外，我还想再「借」伊利亚斯一段时间。
阿拉夫：哦，这个没关系。
阿拉夫：我们对伊利亚斯进行了全方位的测谎，他确实不记得更多事情，我们也不打算从他这里寻找突破。
阿拉夫：不过顺便问下，您留下他的理由是？
艾尔海森：我以前看过一些关于失忆的论文，想尝试引导他恢复记忆。
阿拉夫：原来如此…那我们先回教令院，伊利亚斯就拜托您了。
艾尔海森：跟我来。

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

与艾尔海森对话

派蒙：结果西拉杰根本没来酒馆，纳兰德拉也没有什么线索…好像陷入僵局了。
派蒙：艾尔海森，你真的打算管到底吗？总觉得你对这件事格外有兴趣，我都有点意外了…
艾尔海森：我还以为你已经猜到原因了。
派蒙：欸？我没猜到呀，旅行者，你猜到了吗？

★

你认识西拉杰？

艾尔海森：嗯，同届的同学。
派蒙：原来是这样！所以阿拉夫跟你汇报的时候，你才提出要跟来看看！
派蒙：你对这个案子感兴趣不是因为内容，而是因为嫌疑犯是认识的人？
艾尔海森：你的描述跟事实相差甚远，不过我并没有寄希望于你能得出更准确的答案。
艾尔海森：你暂时这么理解就可以了。我跟他是同届入学，后来我当了书记官，而他继续在学术上深造。
艾尔海森：一年前，他提交了一份课题申请。当时的大贤者看后问我意见，我并不怎么看好，因为从结果来说，它触及了六宗根源之罪中的「人类进化之事」。
艾尔海森：从「人类进化之事」到「慢言奥秘而心无惧怕之事」，六宗根源之罪是此世万般罪责的开端，也是贤者们制定和修正教令的参照。
艾尔海森：西拉杰的研究在我看来过于天真，但结果上他确实触犯了底线。大贤者参考了各种意见，那份报告最终被驳回。
派蒙：所以他购买能源和电路元件…
艾尔海森：多半是想在不被允许的情况下，私自进行实验。
派蒙：听上去好可疑，还是阻止他比较好吧。
派蒙：伊利亚斯，你再努力想想，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新发现？
伊利亚斯：抱歉。我试过很多次，但无论我怎么回忆，那些事都像是隔着厚厚的迷雾。
艾尔海森：人在受到强烈的刺激后，可能会下意识割舍部分记忆，以此达到自我保护的目的。
艾尔海森：但这些记忆并不是真的消失，只是暂时被封存了。给予适当刺激，仍然有恢复的可能。
艾尔海森：试着回忆一下你在意的事情吧，不必非要和案件有关。
伊利亚斯：其实，我感觉我忘掉的事情有很多，不仅仅只有被抓去做实验的部分。
伊利亚斯：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做过些什么事，有些我能记起来，有些不管怎么想都没有头绪。
伊利亚斯：不过我隐约记得，自己有两件「不得不做的事」。
艾尔海森：说来听听。
伊利亚斯：第一件事是「从教令院领取薪水，送给在化城郭的妹妹」。
伊利亚斯：我不清楚详情…只记得以前我似乎每个月都会把钱给妹妹，让她补贴家用。
派蒙：那第二件呢？第二件事是什么？
伊利亚斯：想不起来。抱歉，我真的忘了太多东西。
艾尔海森：不意外。
艾尔海森：目前只有你见过西拉杰，只有你知道那个山洞的具体位置。所以，我们会提供一切必要支持，帮助你恢复记忆。
派蒙：失去记忆…一定很痛苦吧，不过我们会帮你想起来的！
伊利亚斯：多谢。不仅仅是「痛苦」，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
伊利亚斯：丢失了太多记忆，让我对自己的认知都变得模糊。脑袋嗡嗡作响，好像下一刻就要失去意识。
伊利亚斯：但在这种令人作呕的感觉中，我又像是得到了解脱…
伊利亚斯：不管怎么说，多亏了你们，我变得稍微清醒一些了。
伊利亚斯：我记得我在教令院中一个叫做「调研筹备处」的地方兼职，每个月也是在那里领取薪水的。
艾尔海森：我明白了。那就先去找那边的负责人，走吧。

明察暗访

伊利亚斯记得自己有两件不得不做的事，其中一件是去调研筹备处领取薪水。

前往调研筹备处

与调研筹备处负责人对话

纳西妲读心（麦凯什）

折叠

麦凯什：艾尔海森大人，近期的调研开支表我已经送到您办公室了。您看了吗？有没有什么问题？
艾尔海森：我看到了。最近的调研开支比以前少了很多。
麦凯什：是啊，主要是因为有调研需求的学者少了。
麦凯什：这个说起来就很复杂了，您今天来是为了…？
艾尔海森：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叫伊利亚斯。他曾经在这里兼职，过来取薪水。
麦凯什：喔…可以是可以，不过伊利亚斯，你这几天去了哪里？
麦凯什：前些日子正是最忙的时候，你一声不吭地消失，工作全部都落到了别的学者身上。
伊利亚斯：我这边出了些意外状况…
伊利亚斯：很抱歉给大家添了麻烦，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麦凯什：你的工作，其他学者差不多做完了。不过有一件事还没有着落。
麦凯什：你还记得钱德拉吗？他之前提交了外出调研申请，是你负责跟进的。
麦凯什：然而就在几天前，他却撤回了这份申请，取消了外出调研的计划。
麦凯什：这是本月第十二个撤销调研申请的人了，所以我想请你去问问他这么做的原因。这个时间钱德拉估计在喝咖啡，你可以去咖啡馆找他。
伊利亚斯：我明白了。那薪水…
麦凯什：等你回来后，我会足额发放。当然下不为例，如果你总是不打招呼就消失，其他同事也会感到困扰。
麦凯什：这样可以吗，艾尔海森大人？
艾尔海森：我没意见，就这么办吧。

事后对话

麦凯什：教令院最近的风气很奇怪，热衷调研的人突然减少了很多。
麦凯什：长此以往，可不是什么好事…

纳西妲读心（麦凯什）

折叠

前往寻找钱德拉

与钱德拉对话

纳西妲读心（钱德拉）

折叠

钱德拉：伊利亚斯？好久不见，找我有什么事吗？
伊利亚斯：我听说你取消了调研计划，就想来问问原因。
钱德拉：噢，那个啊…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啦，只是不太想去了。
钱德拉：应该不止我一个人取消了吧，最近大家都没什么研究兴致，不是吗？
艾尔海森：「没什么研究兴致」？
钱德拉：是啊…话说你是谁来着？看着有点眼熟。
艾尔海森：不用在意，继续说下去。
钱德拉：前段日子不是正好赶上贤者倒台吗？很多由他们主导的实验项目被叫停，相关学者也在接受审查。
钱德拉：在这种多事之秋，大家也都不愿意冒险做新研究，先随便做点什么打发一下时间，等局势明朗了再说。
艾尔海森：你所谓的「局势明朗」，是指「搞清楚新贤者的喜好」吧。
钱德拉:真是不留情面的说法…不过缺乏研究兴致的原因，倒也不仅仅是因为这样。
派蒙：还有什么？
钱德拉：…因为虚空装置关停了啊。
钱德拉：你们也知道吧，我们做研究，需要各种各样的知识。
钱德拉：原来呢，不管需要什么，只要发出申请，虚空就会回应我们。
钱德拉：可以说是方便至极，我们不用下苦工去钻研，就能快速进行各种实验。
艾尔海森：我懂了。
钱德拉：哈哈，你也懂的对吧？尝试过这么好用的东西，现在谁还愿意辛苦万分地查资料啊。
钱德拉：眼下教令院还在开课题、做研究的人屈指可数。大部分人和我一样，都在等那些有名的学者开课题，然后一股脑地报名加入。
钱德拉：这样虽然在论文署名的时候会靠后，但麻烦也少了很多。不用做复杂的思考，只需要考虑分派给自己的任务就行。
伊利亚斯：——！！
派蒙：伊利亚斯，你怎么了？
伊利亚斯：脑袋…好疼。
伊利亚斯：我想起来了，西拉杰朝我走过来的时候，他正是这么跟我说的。
伊利亚斯：「你将成为『西拉杰36号』，融入以我主导的意识中，只思考固定的模块…就像蜂巢中的工蜂。」
派蒙：我没听懂，那是什么意思？
艾尔海森：那就是西拉杰研究的内容。和他当初提交的课题一样，叫做「集群意识与进化之路」。

★

「集群意识」？

「进化之路」？

艾尔海森：西拉杰认为只要实现三点，就可以在人类社会中实现集群意识，帮助人类完成进化。

艾尔海森：西拉杰认为只要实现三点，就可以在人类社会中实现集群意识，帮助人类完成进化。
艾尔海森：首先，把实验者按能力从高到低进行编号，将1号设定为主控意识。
艾尔海森：然后，由主控意识将事情拆分为多个模块，按重要程度分派给不同编号的集群成员。
艾尔海森：最后，集群成员必须有办法快速交换信息，最好是能够共享记忆与情感。

★

……

派蒙：我还是不明白，这样有什么意义吗？
艾尔海森：相当于把许多大脑连接在一起，为不同的人适配不同的思考内容。
艾尔海森：以此将众人的意识整合在一起，形成一个既像是「个体」又像是「组织」的全新存在。
艾尔海森：恐怕在西拉杰看来，这种「集群意识」正是凌驾于人类之上的存在。
派蒙：呜哇…感觉像是把很多人捏在一起，听上去有点可怕。
伊利亚斯：正如艾尔海森所说，西拉杰给所有实验者分配了不同的编号。编号靠后的人只思考简单的问题，比如集群成员的衣食住行。
伊利亚斯：编号靠前的人则思考复杂的环节，比如未来的发展计划。西拉杰称呼我为36号，好像是中等偏后的数字。
伊利亚斯：我还记得西拉杰说，他的计划已经在紧锣密鼓地推进，很快整个「蜂巢」就会完工。
派蒙：怎么会这样…我们也要快一点，一定要在完工前阻止他！
伊利亚斯：我尽力。可惜刚刚我只想到了这些，还是没有记起那个山洞在哪，抱歉。
艾尔海森：慢慢想，总会想起来的。不过，有些地方不对劲…细节对不上。
伊利亚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艾尔海森：仅仅36号吗？真可惜，在我看来，你的天赋远远不止于此。
艾尔海森：也不知道西拉杰设置编号的根据是什么。总之事情办完，我们走吧。
钱德拉：几位稍等。
钱德拉：刚刚我听你们在聊西拉杰，你们是在找他吗？
艾尔海森：哦？你有什么线索？
钱德拉：西拉杰最近名气很高嘛，我听说他得到了不少知名学者的认可，是下任贤者的有力竞争者。
钱德拉：他的研究小组，不知道多少人削尖了脑袋也想挤进去。我比较普通，所以没有这个机会…
钱德拉：不过我认识一个叫杰娜姬的学者，她曾经接到过西拉杰的邀请，然后拒绝了。
钱德拉：你们要是感兴趣，不如找她问问？她平时会在花园的凉亭里看书。

事后对话

钱德拉：嗯？几位还有什么事吗？

纳西妲读心（钱德拉）

折叠

前往寻找杰娜姬

与杰娜姬对话

纳西妲读心（杰娜姬）

折叠

派蒙：你就是杰娜姬吗？我们想向你打听一下关于西拉杰的事情！
杰娜姬：……
杰娜姬：伊利亚斯？
伊利亚斯：你认识我？抱歉，我对你好像没什么印象了。
杰娜姬：你在跟我装傻吗？
伊利亚斯：没有，我真的失忆了，很多事情记不起来。
杰娜姬：然后呢？你是想说，你已经忘了当初做过的事，所以我该原谅你了？
杰娜姬：还是说你找了代理贤者当靠山，准备清算我？最「不合群」的两个人居然走在一起，真是糟糕透顶…
艾尔海森：打住。两位似乎有什么怨隙，但我不关心你们之间的事。
艾尔海森：我听说西拉杰曾经邀请过你参加他的项目，这件事是真的吗？
杰娜姬：…是又怎么样？
杰娜姬：西拉杰的确邀请过我，我对他的课题也挺感兴趣的。
杰娜姬：好像是个和集群意识有关的课题？反正他允诺我可以成为第45号实验者，我觉得这个数字太低就没有答应。
杰娜姬：谁愿意当吊车尾啊，我才不去呢。
派蒙：伊利亚斯是36号，杰娜姬是45号…西拉杰到底盯上了多少人啊？
艾尔海森：西拉杰有没有告诉过你，这个编号是按什么排的？
杰娜姬：说了啊。以前那些贤者不是利用虚空，从我们的脑袋中抽取知能吗？
杰娜姬：当时他们留下了一份文件，上面是虚空从每个人身上抽取的知能数额。
杰娜姬：西拉杰不知道从哪搞来了那份文件，以此为基础对实验者进行编号。
艾尔海森：原来如此，他认为这个数据可以用来衡量人脑的运算能力…

★

这是真的吗？

艾尔海森：先不提数据的真假，根据知能评价一个人原本就毫无意义。
艾尔海森：「知能」最多只能算「能力」的一部分。人是很复杂的，没办法用单一的标准衡量。
杰娜姬：看吧，我就说我怎么可能才排45号？
艾尔海森：除此之外你对西拉杰还有什么了解吗？
杰娜姬：没有了。他来找我，我不答应，就到此为止了。
杰娜姬：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走了，眼不见心不烦。
伊利亚斯：请等一下。我…还是想知道，以前我做过什么？
杰娜姬：你真忘了？
伊利亚斯：千真万确。
派蒙：我可以作证！风纪官也说，他确实忘了很多东西，不像是说谎。
杰娜姬：行吧，忘了也好。
杰娜姬：我回想起来就生气，实在没法耐着性子讲给你听。你只需要知道你曾经拖累了很多人，其中也包括我。
杰娜姬：我没什么好说的了，再见。
派蒙：她走掉了…感觉她好像很讨厌你，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吗？
伊利亚斯：是的。不过她这么说，我总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伊利亚斯：好像…我真的做过什么不好的事…
艾尔海森：你希望自己想起来吗？
伊利亚斯：欸？
艾尔海森：虽然你是指控西拉杰的证人，但你现在的确失忆了。
艾尔海森：如果你不愿意回忆起来，别人也没办法逼迫你。你只要假装努力一下，然后告诉我们「做不到」就可以了。
伊利亚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之前我说过，察觉自己失忆后，其实我不知为何感到一阵解脱。
伊利亚斯：可我总觉得，自己不该就这样解脱。我还是想回忆起来过去发生的事，我该怎么做？
艾尔海森：我能查到你的档案。
艾尔海森：如果你真的「拖累过很多人」，这种程度的大事肯定会留存在档案中。
艾尔海森：需要帮你看看吗？
伊利亚斯：…拜托了。
艾尔海森：好，那就先回智慧宫吧。耽误了一些时间，你也该去取回你的薪水了。

查找有关伊利亚斯的信息

艾尔海森：暂时分开行动。你先去领取薪水，你们跟我去查档案资料。
艾尔海森：之后在这里会合，再去化城郭。
伊利亚斯：好的，谢谢你们。
艾尔海森：放轻松点，反正紧张也没用。
伊利亚斯：是…我已经做好准备了，无论我做过什么，我都会面对。
伊利亚斯：然后，我也会努力想起来关于西拉杰的事情，将这一切做个了结。
艾尔海森：记住你说过的话。等会儿见。

事后对话

麦凯什：这是你应得的薪酬，好好收着。下次记得提前请假。
伊利亚斯：我明白，多谢您了。
麦凯什：小事一桩。遇到什么麻烦，可以跟我讲。

与艾尔海森对话

艾尔海森：艾尔海森 : 嗯，近几年内的重要档案应该都在这里了。

等待艾尔海森查资料

调查档案
「贤者之位多有空缺，近来在须弥城散播各种消息的可疑人士明显增多。三十人团想招募人手进行盯梢，保证须弥城内太平安定…」

调查档案
「梨多梵谛学院的怪人向来不少。近来又有新的传闻，据说一位学生有『天降论文』的本领。具体情况尚在调查之中…」

调查档案
「有目击者称禅那园夜晚有神秘黑影徘徊，经调查并未发现可疑之处，已结案。」

与艾尔海森对话

艾尔海森：…嗯？
派蒙：怎么了？
艾尔海森：没什么，我找到伊利亚斯的档案了，到楼下会合吧。

与伊利亚斯对话

伊利亚斯：我…到底做过什么？
艾尔海森：档案里显示，你曾因「勇气与正义感」受到过教令院的表彰，获得了类似「英雄」的待遇。
伊利亚斯：我？
艾尔海森：是的，你的导师涉嫌学术剽窃，而你站出来举报了他。
艾尔海森：经过调查，你的举报内容属实，你的导师也被风纪官绳之以法。
艾尔海森：这件事当初引起不小的轰动，教令院对你进行了嘉奖…
伊利亚斯：——！！
艾尔海森：怎么，你想起来什么了吗？
伊利亚斯：没有，我只觉得…头很痛…像是要撕裂了一样。
伊利亚斯：那是我做的吗？可为什么…
艾尔海森：先放一放吧。跟西拉杰的事也没有直接关系，没必要为此弄坏了脑子。
伊利亚斯：…抱歉。
伊利亚斯：本该是听了会高兴的事情，身体却本能地抗拒。强行回忆的话，会痛到几乎失去知觉。
艾尔海森：那就循序渐进。找回记忆本来就是件辛苦事，特别是不愿意回想起来的那些。
艾尔海森：做你认为该做的事就行。
伊利亚斯：多谢，虽然不知道你为何这么笃定，但我也多了几分信心。
派蒙：那接下来就是去化城郭，把薪水交给伊利亚斯的妹妹吧？我们出发！

前往化城郭

与伊利亚斯的父母对话

伊利亚斯：应该就是这附近了。我想想，接下来应该是往这边走…
阿尔亚沙：伊利亚斯？你怎么回来了？
伊利亚斯：老爹…没什么事，我只是回来看看。
阿莎拉：真没什么事吗？他们又欺负你了？别瞒着，跟我们说说…
伊利亚斯：——！！
阿莎拉：伊利亚斯！你怎么了？
伊利亚斯：没事，我稍微有点头疼。可能是没休息好…
阿尔亚沙：唉，当初我就跟你说过，不要逞一时之勇，你看现在闹的。
阿尔亚沙：在教令院的日子不好过吧？威胁信都寄到家里来了，你在那边应该也吃了很多苦。
阿莎拉：实在不行，我们就不在教令院待了。回来也挺好的…
伊利亚斯：我真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派蒙：伊利亚斯好像不太希望他们知道自己失忆了…

★

不想让家人担心吧。

伊洁贝儿：好啦好啦，您两位也少说几句。大哥本来就头疼，等回去再念叨好不好？
伊洁贝儿：哥，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伊利亚斯的妹妹带我们到了一个安静些的地方。

伊洁贝儿：哥，你头疼好点了吗？
伊利亚斯：好多了。对了，这是这个月的薪水。家里最近还好吗？
伊洁贝儿：没什么事，只是大家都很担心你。
伊洁贝儿：你也别嫌爸妈唠叨，其实他们知道，那时候的你做的是正确的事。
伊洁贝儿：只是后来听说了很多你的负面传言，家里也收到了威胁信。站在爸妈的角度，他们也许…只是希望你合群一些而已。
伊利亚斯：「合群」…
伊洁贝儿：是啊。哥你不记得了吗？「那件事」之后，你——
伊洁贝儿：哥？你怎么了？
伊利亚斯：啊…原来是这样，我想起来了。没事，我想起来了。
伊洁贝儿：总感觉你今天怪怪的。总之就是，我也理解你的选择啦，只是我和爸妈一样，希望你能开心点。
伊洁贝儿：我不太在乎你是不是英雄，我希望你能活得轻松一些。
艾尔海森：你的理解会让他轻松不少。
伊洁贝儿：是吗？那太好了。你是大哥的朋友吗？
艾尔海森：比起我，这两位更适合朋友这个词。我的名字是艾尔海森，他们/她们是旅行者和派蒙。
伊洁贝儿：啊！好像听谁说起过…不管怎么说，知道大哥有朋友，我就放心了。
伊洁贝儿：要一起来家里吃饭吗？正好我多买了点菜。
伊利亚斯：抱歉，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
伊洁贝儿：真可惜…那我先走啦，大哥照顾好自己！
伊利亚斯：放心吧，我不会再做什么让你们担心的事了。
艾尔海森：想起来了？
伊利亚斯：是啊，想起来了。
伊利亚斯：刚刚多谢你了，总觉得你也没有很让人讨厌啊。
艾尔海森：这是你表达感谢时该说的话吗？
伊利亚斯：噢抱歉…我、我是真心这么觉得。我在酒馆门口问过你「我们以前有没有见过面」，对吧？
伊利亚斯：当时我说，我看到你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其实是想说「讨厌的感觉」。
派蒙：讨厌的感觉？
伊利亚斯：是的。不过相处下来，却发现你这个人并没有让我讨厌到那种地步。
伊利亚斯：奇怪，当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艾尔海森：我的优点就是不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但愿你也能拥有同样的好品质，以免像这样纠结人际。
伊利亚斯：我要是有你的心态就好了。先不说这个，我想起来西拉杰做实验的山洞在哪了，我带你们去吧。
派蒙：真的吗？太好啦！
派蒙：可是我记得你说，你有两件「不得不做的事」，不是才做了一件吗？
派蒙：另一件呢？不做了吗？
伊利亚斯：…事有轻重缓急，必须在西拉杰完成集群意识之前阻止他，不然就来不及了。
派蒙：也是，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傲慢与偏见

在化城郭，伊利亚斯恢复了过去的记忆。他说自己想起来了西拉杰的藏身之所，跟他一起去看看吧。

前往西拉杰的藏身之所

与伊利亚斯对话

伊利亚斯：就是这里了。
派蒙：确实很隐蔽…不过没什么好怕的，我们进去看看！

进入实验基地

继续探索实验基地

纳西妲读心（「集群」成员）

折叠

纳西妲读心（「集群」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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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艾尔海森对话

派蒙：奇怪，里面比想象中要大，真的还没有完工吗？
派蒙：伊利亚斯，你对这里有印象吗…咦，伊利亚斯人呢？
艾尔海森：周围没有他的气息。
派蒙：是和我们走散了吗？我们在这里等他，还是回去找一找？
艾尔海森：不用，继续往里走吧。
派蒙：好吧，那我们继续前进，到开阔的地方等他好了！

前往实验基地深处

倾听伊利亚斯的心声

拉杜：已经可以了，伊利亚斯。你为我做的已经足够多了…
伊利亚斯：我想不明白，所有人都知道加尼剽窃了你的研究，为什么没人愿意把真相公之于众？
伊利亚斯：他拿着你的论文申请了项目，每次项目遇到困难他就来找你解决。这件事明明不是什么秘密…
拉杜：你知道那个项目有多少人吗？如果加尼因为学术剽窃离职，项目也就完了，许多人会因此受到牵连。
伊利亚斯：但加尼摆明了就是在没完没了地压榨你！
伊利亚斯：他把最困难的工作丢给你做，让你昼夜不得休息，然后大摇大摆地拿着你的研究结果，声称这是他自己做的。
伊利亚斯：这是不对的啊，为什么你要忍耐呢？
拉杜：很多人警告我不要说出去。我觉得也有道理，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只要能顺利毕业…
伊利亚斯：……
拉杜：没事啦，他也有给我酬劳。
伊利亚斯：整整半年的努力，无数个不眠之夜，再加上被随意地威胁和谩骂，就值两万摩拉？
伊利亚斯：这简直是把人当牲口使唤…
拉杜：好了，别说了。没事的，忍一忍就过去了。

派蒙：

★

好像看到了伊利亚斯的过去。

派蒙：欸？难道说，你其实有读心的能力？
艾尔海森：显然不是。
艾尔海森：刚刚我也「看」到了一些。应该是伊利亚斯与集群意识连接的过程中，泄露出了部分记忆。
派蒙：连接？集群意识？
艾尔海森：很明显，这里并不是未完工的状态，「蜂巢」建成很久了。
艾尔海森：有关集群意识的研究项目已经完成，现在，伊利亚斯正在回归集群。

★

伊利亚斯骗了我们？

艾尔海森：这个说法不全面。继续往里走，你就知道了。

前往实验基地深处

倾听伊利亚斯的心声

杰娜姬：为了成全你一个人的名声，搭上了我们长达一年的努力。你知不知道你连累了多少人？
雅普：你想当英雄，什么时候都可以当，等项目完成不好吗？
伊利亚斯：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拉杜从天台跳下去了，难道你们也觉得无所谓吗？
雅普：拉杜的事确实让人遗憾，我原来以为他应该更坚强一些的。
雅普：为了完成这个项目，大家都很辛苦。他完全可以再忍耐一下，偏偏选择这个时候…
杰娜姬：总之我们不会再和你有什么往来了。因为你鲁莽的行为，加尼被风纪官审判，这个项目也结束了。
杰娜姬：你当然无所谓，但包括我在内，不知道多少人需要这个项目来完成学业——
杰娜姬：现在前途未卜，最差的结果是我们全都没法顺利毕业，你明白吗？
伊利亚斯：抱歉。
杰娜姬：你不需要道歉，我也不会接受你的道歉。但你一定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派蒙：别发呆啦，你又看到了什么吗？

★

伊利亚斯…

艾尔海森：别多想，有什么话当面问他就好。

前往实验基地深处

倾听伊利亚斯的心声

皮塔尔：奇怪，伊利亚斯，没有研究小组愿意要你吗？
皮塔尔：想要结课，必须与其他学者一同完成报告。我知道你是学术打假的英雄，但英雄也不能破例，不是吗？
皮塔尔：也许你应该试着改善一下和其他学者的关系，太过特立独行也不是一件好事。
伊利亚斯：…我知道了。
伊利亚斯：……
？？？：你看起来好像很苦恼。
伊利亚斯：你是…？
西拉杰：忘了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西拉杰。
伊利亚斯：西拉杰先生…我听说过您。您找我有什么事？
西拉杰：世人总是讨厌不太合群的人。我想，你应该也尝尽了不合群的苦头。
西拉杰：听说你在举报加尼之后，一直遭受排挤与孤立，就连家人也无法理解你的做法。
西拉杰：其实我现在正在做一个研究，能够帮助你「彻底融入到群体中」，这样你就不必活得那么辛苦了。
西拉杰：怎么样，要来试一试吗？

艾尔海森：看到了什么？

★

西拉杰劝说伊利亚斯加入蜂巢。

伊利亚斯并不是被强迫的。

派蒙：居然是这样！他真的骗了我们，那个大坏蛋！
派蒙：不对，西拉杰才是真正的大坏蛋！伊利亚斯是普通的坏蛋！
派蒙：气死我了，我们赶紧去找他问清楚！

前往实验基地最深处

纳西妲读心（伊利亚斯）

折叠

派蒙：伊利亚斯！
伊利亚斯：你们来了。
伊利亚斯：我特地放缓了融入集群意识的进程，想要以「伊利亚斯」的身份见你们最后一面。
伊利亚斯：我想作为伊利亚斯，向你们道歉。在化城郭的时候我想起来了：第二件不得不做的事情，其实就是「将你们引到这里」。
伊利亚斯：绕开风纪官，将艾尔海森带到蜂巢——这就是我作为「西拉杰36号」接到的任务。
派蒙：你…你早就是「西拉杰36号」了吗？但你明明通过了风纪官的测谎…
伊利亚斯：是的，那时候我确实忘了很多事，甚至忘了自己的身份与责任。
伊利亚斯：但那并不是我受到惊吓后忘记的，而是我…主动删掉的。
伊利亚斯：想要骗过艾尔海森很难，我必须给自己制作一个完美的伪装。
艾尔海森：最好的伪装就是骗过自己。
伊利亚斯：是啊，我跟你们说蜂巢尚未建好，也是因为我删掉了建好它的记忆。
伊利亚斯：这里早就完工了，离开之前，我以36号的身份活着。现在，我选择回归这个身份。
伊利亚斯：只有在这里，我才能真正得到解脱。
伊利亚斯：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进入这个房间，我的意识将重新融入集群之中，再见了。
艾尔海森：这就是你的选择？
伊利亚斯：……
派蒙：是呀，比起什么「西拉杰36号」，我们认识的明明是「伊利亚斯」才对！
派蒙：也许留在外面很痛苦，但是，但是我觉得不可以逃避呀！
西拉杰：还需要时间考虑吗，伊利亚斯？
派蒙：咦，你是——
艾尔海森：他就是西拉杰。
派蒙：你就是那个大坏蛋！
西拉杰：「坏蛋」…真是率真的说法，我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吗？
派蒙：你——
西拉杰：我改造了虚空装置，让使用者可以共享记忆与情感。然后从教令院招揽学者，建立伟大的集群意识。
西拉杰：我为每个人制作编号，并且拆分实验计划，交给他们去执行。
西拉杰：在这里，人们无需进行复杂的思考，也能活得轻松而幸福。这是他们的选择，我只是满足了他们的愿望而已。
派蒙：你你你，你这明明是在狡辩！
西拉杰：那我问你，这里与外面有什么区别吗？
西拉杰：教令院的学者，在激进的氛围里热衷于危险的研究，在萎靡的气氛下变得无所事事。
西拉杰：世人都在跟随着「群体意志」生活，就算是有棱角的人在受尽挫折后也想变得合群。
西拉杰：我说的没错吧，伊利亚斯？
伊利亚斯：……
西拉杰：无须否认，因为这并非错误。对于群居生物，合群即是天性。
西拉杰：而「合群」的终点正是集群意识，庸碌的蜂群借此变得强大，将蜜蜂替换成人类，这个模型将迸发出更强大的力量。
西拉杰：欢迎来到「蜂巢」，艾尔海森。你曾向大贤者建言，傲慢地否认这个课题。
西拉杰：毫无分量、轻如鸟羽的几句点评，就让我所有的努力化为泡影。当然，我知道你对这些并不在意，他人的苦难在你眼中不过如此。
西拉杰：可我没有放弃。我还是将当初的论文变成了现实。
艾尔海森：来的时候，我发现你的蜂巢里有很多空房间。
西拉杰：你注意到了？那你猜猜他们在哪？
西拉杰：答案是教令院。他们正在执行另一个计划…一个能将我推上贤者之位的计划。
西拉杰：集群意识将我们连接在一起，所有人一同思考、各展所长，同时执行多个复杂的计划，并根据意外状况及时修正策略。
西拉杰：一切都很顺利，你是最大的绊脚石。解决掉你之后，我会利用不断攀升的影响力，将集群意识转变为合法的研究。
西拉杰：雪球会越滚越大，最终所有人都会加入到我的集群中。我…不，「集群」会执掌一切，带领教令院迈向新的未来。
派蒙：我们才不会让你得逞！
西拉杰：只有嘴上功夫可没用。你们能做什么？你们甚至无法改变伊利亚斯的选择。
西拉杰：回到蜂巢中去吧，36号。
伊利亚斯：…是。
派蒙：等下，不可以回去！你…你想想看，外面还有很多人在担心你呢！
派蒙：而且你也没有「不合群」，我们不是你的朋友吗？
西拉杰：明明是四处旅行的人，真好意思说这种话。你们能一直留在教令院吗？等你们离开，悲剧又将重演。
西拉杰：回去吧，36号。你应该很清楚，漂亮话是没办法让人活得轻松的。
派蒙：伊利亚斯…为什么…
西拉杰：你们和艾尔海森一样，太傲慢了。
西拉杰：你们觉得每个人都应该像你们一样清醒地活着，却不知道大部分人只想要轻松的生活。
西拉杰：我敢让36号在失去记忆的情况下离开蜂巢，就因为我知道他最后一定会回来。事实证明我比你们更了解人性——
西拉杰：说点什么吧，艾尔海森，我会把它当做你的遗言。
艾尔海森：我要说的，一年前就表达得很清楚了。你所提出的模型极其不稳定，光鲜的包装并不会改变它脆弱的本质。
艾尔海森：不过这也没办法。假如你敏锐到能发现那些问题，也就应该能意识到，伊利亚斯回归集群意识时，你的蜂巢已经产生了某种变化。
西拉杰：怎么回事…
派蒙：发生什么事了？
艾尔海森：「集群」需要执行计划的动力，就像机械需要用于运转的能源。
艾尔海森：所以你以主控意识的身份，将你对我的憎恶同步到集群中，促使他们制订并执行除掉我的计划。
艾尔海森：当伊利亚斯回归集群，他的记忆与情感会共享给其他成员，其中也包括对我的「认知」。
回忆心声：刚刚多谢你了，总觉得你也没有很让人讨厌啊。
回忆心声：奇怪，当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艾尔海森：这与你给予他们的憎恶相违背，两种不同的情感会带来全新的冲突。
派蒙：原来是这样！等等，所以你也早就知道伊利亚斯会回到「蜂巢」中去？
派蒙：然后你还假装挽留他，就是为了骗过西拉杰…
派蒙：真不愧是你，艾尔海森！集群意识出问题了，我们就一鼓作气…
派蒙：欸？等下，恢复正常了？
西拉杰：我说过了，你太傲慢了，艾尔海森！你觉得这种程度的算计就能动摇我的蜂巢？
西拉杰：伊利亚斯的回归的确为蜂巢带来了异样的情绪，但在集群当中，这点声音根本掀不起什么波澜。
西拉杰：你的挣扎不过是徒劳而已，也该结束了。就让你们亲身领略一下集群意识的可怕之处…
派蒙：好多魔物！从哪里冒出来的？
派蒙：而且，总觉得看起来怪怪的…
西拉杰：我将魔物也纳入了集群的范畴，它们的编号排在最后，但也是集群的一员。
西拉杰：哪怕是智慧不高的它们，也可以借此实现精彩的配合，如同经过严酷训练的士兵。
西拉杰：淹没于无休止的浪潮中吧，你，你们，都将为无尽的傲慢付出代价。
派蒙：喂！艾尔海森，你的招数不管用啦，现在该怎么办？
艾尔海森：我准备的「礼物」已经送达「集群」内部了，距离收件人获得惊喜还有一会儿。
艾尔海森：你们只需要打起精神，应对眼前的麻烦即可。
派蒙：好吧，虽然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不过我们上，尽可能拖住它们！

击败魔物

「集群」的杂音：艾尔海森…并没有那么可恨…
「集群」的杂音：但这是必须要做的事。干掉他，我们才能更进一步。

与西拉杰对话

西拉杰：看到了吗？这就是集群的意志。
西拉杰：纵使憎恶消失，他们依旧没有停下脚步，外在的异常根本无法动摇集群的稳定。

击败魔物

「集群」的杂音：他应该支撑不了多久了。
「集群」的杂音：比想象中的难缠很多…
「集群」的杂音：教令院那边也出事了…风纪官…

与西拉杰对话

西拉杰：怎么回事…突然多出这么多信息流？
西拉杰：都安静点！我以主控意识的身份命令你们…

击败魔物

「集群」的杂音：怎么可能？为什么还没有解决？
「集群」的杂音：难道说我们的判断出了问题…
「集群」的杂音：集群的意志不会有错。是主控意识出现了误判，主控意识犯错了。
「集群」的杂音：但西拉杰已经是我们当中最聪明、编号最靠前的人。他的判断就是最优解！
「集群」的杂音：真的吗？不对，不一定…

见证蜂巢内乱

与艾尔海森对话

派蒙：「蜂巢」…停止运行了吗？

★

已经结束了。

派蒙：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艾尔海森：因为共享记忆与情感，集群意识中的成员更容易达成共识。
艾尔海森：就像伊利亚斯，虽然产生了不同的认知，最终也还是跟随集群意识的判断。
艾尔海森：但这并不完美。基于这种逻辑，集群意识在处理负面情绪时，将产生难以抑制的扩散效应。

★

「私欲」…

艾尔海森：伊利亚斯所引发的骚动并非毫无意义，它让集群对主控意识产生了质疑。
艾尔海森：质疑随着计划受挫被进一步放大，主控意识的影响力下滑，集群不可避免会产生负面情绪。
艾尔海森：顾虑、失望、恐慌、贪婪…人和人无法真正交心，许多负面情绪就能被很好地隐藏起来。
艾尔海森：但在没有秘密可言的蜂巢中，负面情绪会如潮水般蔓延。当然，我对伊利亚斯说过的话也正是这一切的导火索。
艾尔海森：几个词语就够了。相信语言的力量，西拉杰。
西拉杰：从那时候开始…你就已经在想办法破坏集群意识了…
西拉杰：你看出来伊利亚斯是一个诱饵？但你怎么看出来的，从什么时候？
艾尔海森：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了。
艾尔海森：另外，我从来没有用傲慢的眼光看过你，我对你一直是客观评价。
艾尔海森：你对集群意识、人类进化之事的看法都很天真，但你是个聪明的人，做事也很严谨。
艾尔海森：所以你不可能放任实验者出逃。你不会犯这种错，更不会犯错后毫无补救。
西拉杰：哈哈哈…没想到有一天我会从你的嘴里听到这种评价。如果你是出于同情而这么说，那大可不必。
西拉杰：我很清楚你从来就没有平等地看过我，你和我们站在一起时，你的目光总像是来自很远的地方。
西拉杰：不用掩饰，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是天才的傲慢。没有人喜欢被那样看待！
艾尔海森：你的观点完全取决于你看待事物的习惯。
艾尔海森：从你的角度来看，很可能认为我和你一样，都是「不合群」的人。但我从未将自己置于高处。
艾尔海森：我只是想脱离嘈杂的环境，远离无意义的杂音，客观看待一切。
艾尔海森：反而是你，没能和真实的自己达成一致，过分在乎他人评价，在乎胜负。
西拉杰：你的意思是，傲慢的人是我吗？
艾尔海森：难道不是吗？傲慢，而且脆弱。
艾尔海森：将人们看做简单而平庸的集群，将我视为你的同类。
西拉杰：……
西拉杰：不管怎么说，这次是我输了，你可以把我送到教令院接受审判。
艾尔海森：你会得到审判，但抓人不是我的工作。
艾尔海森：我只是个普通的文职人员，还是让这位大风纪官先生带你们离开吧。
派蒙：赛诺！你怎么在这里？
赛诺：我是跟着「记号」找过来的。看来事情已经结束了。
派蒙：记号？
艾尔海森：我在给他的信里留了一个简单的图案。来这里的路上，我做了几个相同的记号。
派蒙：等等，给赛诺的信是指…
派蒙：啊！我想起来了！刚见到你的时候，阿拉夫说你给赛诺留了封信！
派蒙：你真的从一开始就知道伊利亚斯有问题！可恶，你居然连我们都骗！
艾尔海森：最好别乱说，我可没有对你们进行任何误导欺骗。
艾尔海森：前几天倒是在院里看到一些资料，按照上面的方法练习或许能提高视力。你需要吗？
派蒙：你这家伙…
派蒙：对了赛诺，我们听说西拉杰还派了一些人去教令院，那些坏蛋也不能放过！
赛诺：放心。风纪官已经开始排查可疑人员，逮捕了大量西拉杰的党羽。
赛诺：这应该也是集群意识动摇的原因之一。都在你的意料之中吧，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好了。感兴趣的部分已经结束了，逮捕工作就交给你们。
艾尔海森：再见。
派蒙：他自顾自地走掉了。唔…这里有这么多实验者，我们还是先留下来看看吧。

与实验者对话

纳西妲读心（赛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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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西妲读心（伊利亚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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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西妲读心（阿拉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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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西妲读心（卡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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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西妲读心（普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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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西妲读心（戈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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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万：完了完了，我竟然参与制定了这么多计划，想要干掉代理贤者？
卡万：我是哪根弦搭错了，居然搞出这种事…
戈莉：我们应该只是从犯，就怕艾尔海森给风纪官施压，重判我们。
戈莉：代理贤者、书记官，不管是哪个身份我们都得罪不起，以后在教令院的日子怕是难熬了。
普扬：先不谈以后的事。离开集群后，我隐约觉得有点愧疚。
普扬：之前没什么感觉，是因为艾尔海森本来就没什么名气，我所听到的评价也不是什么好话。
普扬：西拉杰让我们憎恨艾尔海森，我们只当他是个坏人，也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种情绪。
普扬：现在看来，我们确实做了很多不合理的事。
卡万：这也算我们自作自受吧。唉…你们能帮我们向艾尔海森道个歉吗？
派蒙：好吧，我替你们跟艾尔海森说，不过他愿不愿意原谅你们，我就不知道了。
卡万：没事，不管他接不接受，我们心里都会好受一点。他如果记恨我们，我们也甘愿受罚。
阿拉夫：该走了。
戈莉：唉…走吧。
派蒙：他们…到底算不算「被蒙蔽」呢？
派蒙：等出去后，我们找机会问问艾尔海森吧。
伊利亚斯：…看来，我还是做不了「西拉杰36号」，仍然要以伊利亚斯的身份活着。
伊利亚斯：在化城郭的时候，其实我也想过自己是不是应该站出来，把真相告诉你们。
伊利亚斯：但是…当时的我果然还是没有这个勇气。
伊利亚斯：到头来，我失去了曾经的正义感，却没有变得「合群」。
派蒙：伊利亚斯…
伊利亚斯：别难过，是我对不起你们。
伊利亚斯：不过，我也不是全无收获。蜂巢崩塌的那一瞬间，我的脑海中忽然有了一个念头。
伊利亚斯：原来我一直想要融入的「集群」，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强大。
伊利亚斯：在明白这一点之后，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又多了些许勇气…也许有一天，我也可以像艾尔海森那样，完全不在意他人的态度。
派蒙：嗯，我相信你肯定能做到的。
伊利亚斯：多谢。我也该走了，作为主要案犯之一，去接受审判。
伊利亚斯：这次的事情，可以先对我的父母与妹妹保密吗？我不希望他们再为我担心了。
伊利亚斯：另外，也替我向艾尔海森道歉。再见了，两位。
赛诺：所有的实验者我们都带走了。
赛诺：我会派人查封这里，回收资料、销毁装置。
赛诺：你们有受伤吗？我带了绷带和止血药。
派蒙：没事！嗯…就是有点累。
赛诺：早点休息。艾尔海森估计在门口等你们，没什么事就和他会合吧。
赛诺：注意安全，提防西拉杰还有潜藏的同伙。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就来教令院找我。
派蒙：好，赛诺也注意安全！
派蒙：旅行者，那我们就先去和艾尔海森会合吧！

离开秘境

与艾尔海森对话

艾尔海森：事情顺利解决，可以回去了。
艾尔海森：还以为会更快处理掉呢，比我想的要费时间。
艾尔海森：看你们的表情，好像还有很多问题想问？

★

没错。

我很好奇。

艾尔海森：尊重你的好奇心，但现在是下班时间，我不会回答了。
派蒙：喂！我们又不是你同事！
艾尔海森：难道你感觉不到刚才那只是个借口？
派蒙：你、你…居然还找借口！
派蒙：不行，今天不把那些什么集群什么进化的细节说清楚，你就别想走！
艾尔海森：再见。
派蒙：啊啊啊你给我站住！
艾尔海森：可以了吧？你这副样子会让我想到一些人。
派蒙：别转移话题！
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从头开始解释太麻烦了，我也不想站在这里讨论这些。这样吧，你们跟我走。
派蒙：欸？去哪里？
艾尔海森：到了就知道了。

跟随艾尔海森

听听艾尔海森的想法

派蒙：这是…你家？
艾尔海森：对。
派蒙：居然请我们到你家做客…啊哈哈，怎么这么客气了…
卡维：你回来了？快来帮我看看挂画这样摆正不正…呃！这些是谁啊？！
艾尔海森：大惊小怪，这明显是客人。
卡维：你们…你们应该不是教令院的人吧？

★

不是哦。

派蒙：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唔…欸？！是那时候那个人！
卡维：你们怎么认识我！完了完了，大家不会知道我住这里吧…
艾尔海森：怎么？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
派蒙：你们不是室友吗？
卡维：对对对，你知道就行，别说出去啊！千万别说出去！
艾尔海森：家里有几本有关集群和潜意识的书，我去拿，你们聊吧。
派蒙：欸？喂！
卡维：喂！你就这么走了？什么意思啊艾尔海森！
派蒙：……

★

……

卡维：……
卡维：抱歉，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有些冒昧，你们…呃，应该不是艾尔海森请来假装朋友的演员吧？
派蒙：哎？什么？
卡维：看来不是啊。以前从来没见过他请朋友到家里做客，难免有些惊讶。你们应该能理解吧，他那个脾气。
派蒙：可是，你不就是他的朋友吗？
卡维：…呃…虽然我跟他算不上朋友…
卡维：好吧，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派蒙：呃？
卡维：好了别在意。我叫卡维，很不幸在这种情况下认识你们。总之，请不要把我住在这里的事说出去。
派蒙：看起来你有不少苦衷呢，那我们可以收封口费吗？
卡维：能说出这种话，你果然是艾尔海森的朋友！
派蒙：什么啊！很正常的反应吧！是你自己暴露了弱点的啊！
卡维：那…那你也不能像他一样对我吧？
艾尔海森：我看你们挺合得来，客厅里全是你们的噪音。
卡维：哼，自己的朋友麻烦你亲自招待。
艾尔海森：书我放这里了。

粗略读了读面前的书。但内容有些深奥，一时难以消化…

派蒙：看晕了…好复杂好绕啊，要不我们还是提问吧…
派蒙：我想想…首先，你怎么知道集群意识的「弱点」呢？
艾尔海森：一年前，西拉杰的论文呈到大贤者眼前，大贤者随口询问我的意见，我其实给了两个理由。
艾尔海森：第一个理由已经说过了，他的研究涉及人类进化之事，是教令院禁止的研究。
艾尔海森：第二个理由是，我认为他的研究方向过于极端，方案却太过保守。
派蒙：等等，那些还保守吗？他建了那么大的实验室，找了那么多人，还想把你干掉…
艾尔海森：有一个办法可以让集群意识变得稳定，就是完全抹掉实验者的人性。
艾尔海森：将思维集中于主控意识，把集群中的其他实验者视为工具，才是集群意识的最优解。
派蒙：这也太危险了吧！你，你不会真有这样的想法吧？
艾尔海森：我只是陈述事实。如果西拉杰真的这么做了，我同样会感到无聊。
艾尔海森：任何物种的进化都不可能一蹴而就，完全丧失人性，人类也就不能称之为人类了。
艾尔海森：这也是教令院禁止研究「人类进化之事」的原因，绝大部分研究最后都会与「进化」相背离。
派蒙：我明白了…
卡维：哈，这种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未免太奇怪了。人类没了人性就不是人，那你十年后就能进化成别的物种吧。
艾尔海森：那你呢？退化成蕈兽吗？
卡维：那我也是有情有义的蕈兽。
卡维：不好意思，不是故意要听你们谈话的。所以你们是怎么了？遇到麻烦了吗？
派蒙：算是吧，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学者，带领一群人针对我们…
卡维：针对…你们没事吧？

★

主要是针对艾尔海森。

我们只是不巧也在场。

卡维：这样啊…
卡维：唉，人生就是会有麻烦啊。早知道今天别出门，就不会遇到那些烦心事了…对吧？
卡维：还不如在家帮我大扫除呢，你看那边那些书，很久没打理过了。既然是平时不看的书就别堆在外面啊！
派蒙：呃…呃…
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你知道自己冷场了吗？不会以为自己很会聊天吧？
卡维：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哼，所以说了这么多，你…没事吧？
艾尔海森：挺好，比你正在摆弄的那个挂画好多了。
卡维：你…！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少对我的装修品味指手画脚！

★

（卡维好像又生气了…）

派蒙：我都说不清他们谁更有问题…快点聊完走吧…

★

都怪派蒙的好奇心…

艾尔海森：说悄悄话的声音有点响啊。
派蒙：呃…啊哈哈…
艾尔海森：还有什么问题吗？
派蒙：我想想。哦，对了，那些学者想跟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他们。
艾尔海森：我并没有怪罪他们。准确来说，我不在意他们对我的态度。
艾尔海森：一定程度上，他们也受到了西拉杰的欺骗，风纪官在审判时应该会考虑这一点。
派蒙：还有伊利亚斯，他说他在化城郭的时候，曾经想把真相告诉我们，但没有勇气开口。
派蒙：他也向你道歉来着。
艾尔海森：无所谓，我从没考虑过要他站出来揭露真相。
艾尔海森：从他的经历来看，他比一般人勇敢。没必要对他苛责更多，苛责勇敢者是自身懦弱的表现。
艾尔海森：我打算去吃晚饭，还有十分钟，你可以问最后一个问题。
派蒙：嗯…我好像没什么想问的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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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感兴趣」的到底是什么？

派蒙：嗯…确实很让人好奇。
派蒙：在教令院，你说你是因为「感兴趣」才跟风纪官一起调查的吧？
派蒙：可是看到西拉杰后，又感觉你对他和他的实验没什么兴趣…
艾尔海森：我对他本人毫无兴趣，但对于「这么多人愿意跟他一起构成集群意识」感到好奇。
艾尔海森：现在我已经明白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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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教令院的风气有关？

艾尔海森：没错。贤者倒台，虚空装置关停，这些都影响到了教令院的氛围。
艾尔海森：西拉杰的实验明明没有许可，却依旧能拉来这么多人，可见最近研究项目匮乏。
艾尔海森：作为代理贤者，我会想办法处理。
艾尔海森：另外，伊利亚斯的事情也值得在意。举报学术造假是正确的事，不该得到这种结果。
派蒙：原来如此，看来艾尔海森还是有在认真工作！
艾尔海森：用「最低限度的认真工作」形容比较合适。辞呈批复前，我还是会尽力处理这些麻烦事。
派蒙：等等，「辞呈」？
艾尔海森：我已经向教令院递交了辞呈，很快就能摆脱「代理贤者」的身份，继续当回书记官。
艾尔海森：这件事西拉杰应该不清楚。他运气不太好，要是再晚几天，无须他出手我也会主动卸任。
艾尔海森：到那时，他再怎么折腾也不关我的事。不过就算没有我，他那个不稳定的模型也会因为其他原因崩溃，没什么区别。
派蒙：可是…你为什么要辞职呢？
艾尔海森：我不适合当贤者，也不想当。教令院早就在按规矩从各个学派选拔新贤者了，但流程很长，太花时间。
艾尔海森：代理贤者当得太久，很可能会被转正。那就是大麻烦了，我不想把人生耗费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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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真明确。

艾尔海森：清醒很重要。好了，时间差不多，你们或许也该去吃个晚饭了。
派蒙：这么一说我确实饿了，那再见啦，我们要去吃好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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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啦！

艾尔海森：再见。

事后对话

卡维：西拉杰这个名字，我都没印象了。你们那届还有这种人？
艾尔海森：不是什么让人印象深刻的人，不记得也很正常。
卡维：教令院就是喜欢给人施加压力，还动不动给人扣上天才奇才之类的帽子，这点我一直很难欣赏。
卡维：不过就算是这样，教令院也不能交给你来领导。
卡维：应该说，我很高兴你还有最基本的自我认知。院里那些人如果没疯，就该明白与其让你当贤者还不如让我来。
艾尔海森：然后让人知道你的贤者生涯就像那幅挂画一样摇摇欲坠？
卡维：你这个马上就要辞职的家伙在说什么呢？过几天就又去管档案了，人生跌回谷底啊。
艾尔海森：但院里发给我的津贴应该不会减。
卡维：凭什么？！凭什么啊！！
艾尔海森：也不用像做建筑设计的人那样，累死累活只为博取委托人一个微笑。
卡维：你…你…
卡维：今天就不该好心帮你打扫客厅！我自己还有设计图纸没画完呢。
艾尔海森：记得补交你欠的房租。我打算拿那笔钱添置一些家具。
卡维：什…你是想气死我吗？你买的那些摆件一个比一个没有美感，放块干巴巴的木雕在家里有什么意思？
艾尔海森：谁让我经济自由呢。
卡维：我说，总拿自己的优势跟别人比也是一种逃避吧？去掉庸俗的金钱，在更有价值的地方比一比。
艾尔海森：很难想到有什么是你占上风的。你自己能想到吗？
卡维：艺术性不是吗！都说了你根本不懂室内装潢，不许乱买那些家具，除非带我一起去！
艾尔海森：带你去还得请你喝酒是吗？
卡维：当然啦。
艾尔海森：可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只会构成另一种形式的借款而已，你过不了多久就得还我钱。
卡维：你也可以做一个善良的好人，不向我讨债，不是吗？
艾尔海森：假装自己没有负债，就像假装自己没有住在别人家里一样可笑。其他人迟早会知道的。
卡维：说到这个，今天来的家伙应该不会说出去吧？记得叫他们帮我保密。
艾尔海森：我倒觉得你早就暴露了，没必要费心掩饰。凭你那几杯倒的酒量，去几次酒馆自然就把秘密全说出去了。
卡维：不会吧？…不对，应该不会吧…

纳西妲读心（艾尔海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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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西妲读心（卡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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